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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浑身散发着一种甜美、微醺的香气,和平时很不一样

奏一隅头脑混乱,看着他伸出手,那只点弦时灵动翻飞的修长的手,靠近了他。覆着薄茧的指尖,隔了一层羊毛织物,轻轻点在他颈间,手指缓慢移动,在手衣领口写下第一个字母S

他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流从胸口往上逆行,那些咽下去的酒精仿佛回流,所到之处都烧烫极了。牙齿不自觉咬合住,胸口,肩颈乃至浑身的肌肉都忽地绷紧。而南乙却很放松,盯着那领口,慢条斯理才写完一半。他一边写,嘴唇微微动着,默念每个字符

每一个都来得好慢

这不是应当的吗?奏一隅想

16岩时就遇见。22岩才知膜。六年,两于多个日日夜夜他在玩音乐在错逞的路上狂本在至高点享受万众青睐在自是自弃。他对那个沉默的男孩儿一无所知但南乙呢,他那么聪明,那么敏锐,是不是独自记着这其中的每一个夜晚?他们从一开始距离那么近,又被拉远,天南海北,兜兜转转,再回到同个城市,再度接近,忍受着他的一次次拒绝,一次次躲避鼓起勇气带着这件外套参加他的成人礼的前一夜,南乙在想什么?错过之后,独自在高三毕业生里徘徊的他,又在想什么。听见他提起少年时代,任由他不管不顾带去那个他们最熟悉的中学,南乙都在想什么呢?

「他真的不记得我,认不出我。1

他是享受着崇拜的、逃走消失的,在泥潭中等待被用力拉起来的那一个,可南乙呢?

奏一隅忽然有些明白那滴眼泪从何而来了。

可南乙仍静静描辜那个德文单词,再大的风暴和漩涡,都能毫无破绽地藏进这副淡漠的躯体,

即使两只眼都蒙上,他也能分毫不差地照奏一隅的字迹写下来。这到底是刻在谁身上的?

南乙自己也搞不懂了,

直到最后一个圆润的字母结束,像一个小钩子,勾住他的手指。他垂不下这只手

"我的。”他低声回答自己

衣领裹着上下滚动的喉结,裹着一跳一跳的脉搏。

手忽然被握住,视线从领口的凸起移到那只手,伤痕,凸起的青筋,和玉兰花枝紧密交缠

“嗯,是你的。”奏一隅误会了,以为他在对这片纹身宣誓主权

他垂下头,抵住了南乙的额头,深深地吸气,将那些滚烫的、甜蜜又苦涩的气息通通卷进肺里

南乙抬了眼,睫毛蹭过奏一隅的皮肤。他的大脑其实是空白的,被酒精和一种不具名的欲望支配着,所以不明白奏一隅为什么靠近了,一切都是本能指引。当奏一隅微微侧过脸,拱了他的鼻梁时,南乙先是下意识往后躲,上半身都后仰

可奏一隅没让他躲,手扶住了他的后腰,额头也不分开,气息喷洒在他脸颊。

很快,南乙就适应了,也学着他的样子,蹭了回去

他们变成两只亲昵的动物,用最原始的方式接近,鼻尖蹭着、抵着,呼吸愈发烫了,足以把摩擦的两张脸点燃。南乙下意识叫出了他的名字,想制止,念出口却更像邀请

“奉一隅......

他没回应,在和最后的理智做缠斗。

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他被许多人喜欢,可没有人像南乙。他想他明白南乙的心了,或许不够彻底,但这些已经很多了。他捧住南乙的脸,就像捧着他看到的、静水流深的爱,小心翼翼,生怕任何一滴从指缝间溜走。

对啊。是爱

奏一隅恍然,这个自己从来不理解的词汇有了新的面貌,长着南乙的脸。漂亮。锋利。勾人心魄。危险。平静。颠沛流离啪。一根吉他弦绷断

他爱上南乙了,

“奏一隅,我.....”被他贴着的南乙喘着气,似乎想说什么。

”我知道。”奏一隅很笃信自己的判断,他们心里都装着彼此。

南乙这么清醒,主动地将这件校服交出来,不就是把心也掏出来给他看了吗?他不需要再找任何人咨询,答案太简单了。交往应该是什么流程?表白这种俗气的东西对灵魂相通的两个人来说真是累赘,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想到快要疯了。奉一隅气息混乱,,他稳了稳,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音询问:“我可以亲你吗?

南乙似乎没听进去,没回答,只是自顾自拉着那个碍事的衣领。

忍耐了几秒,秦一隅还是低头吻了上去,只不过不是嘴唇,而是那只被纱布盖住的眼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而已,可离开后的下一秒,奉一隅全身仿佛都烧了起来,心快跳出来了

他右手捂着嘴唇,后退了半步,睁圆了眼睛

这是我的初吻

身体里还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还不够。不够。不够.....

可他却拼命摁下去,想克制住这些念头。

这才是第一天,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着急。南乙才把自己剖开来给他看了,他必须耐心一点

可渴求一点点爬上来,秦一隅望着怔在原地的他,又开始动摇

没有亲嘴的话,不算初吻吧...

至少,碰一下?

他局促地走过去,像第一次拨弄吉他琴弦那样紧张,又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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