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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曾经的小朋友。被短暂地剥离了说话的能力。发不出任何声音

没错,是我

南乙,只能这样站在原地,望着他

一张薄且韧的脸孔,一双抿紧的唇,一对红得破碎、碎得满是锋芒的眼,像一把利刃插在地上,微微发颤,闪着寒光,和当初那惊鸿一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现在不再隔着人山人海,他们靠得那么近,这个人的手,如今就融碰着他的咽喉奏一隅无端感到酸涩,怕他逃走,只能紧紧地按住南乙的手

“你不用说话,我知道是你。知道为什么后来你去我家,我愿意让你弹琴吗?因为我认出是你,所以妥协了。“音乐节那天,站在台上,那么多人,下那么大的雨,每个人的脸都是模糊的,我一眼就看到你,很奇怪是不是,我当时也不懂,但就是觉得.....我一定要把这一瞬间记下来。你有过这种时候吗?南乙蹙了眉,眨了一下眼睛,艰涩地开口:”有......

我是用一个个宴送血肉的小孔记下来的

明明迟之阳的脚步已经走远了,可奏一隅仍旧压着噪音,这令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抖,他越说,越是靠近,南乙被他的气味包裹了。“那....想一想你渴望记住的东西,一定是你很珍惜的,不想忘记的,对吗?”奏一隅几乎在用气声对他说话了。在他的一步步指引下,南乙点了头

“我现在就是这样。”秦一隅望着他,眼中含着两簇柔软又炽热的火。

我就是这么喜欢你的眼睛

南乙的瞳孔又变得湿润了,湿漉漉的,可眼神仍然是倔强的,填满了不示弱的对抗武装

可在奏一隅眼里,这明明就是一个小孩子。

一种巨大的冲动推着他的后背,但他却不知道是想要他做什么,是拥抱吗?

一向叛逆的奏一隅头一次被欲望推着走,抱住了眼前的人。

这个拥抱完全是超出南乙预计的。

一向对每一件事都有着偏执掌控欲的人,被牵住手,被摁进一个拥抱中,却不觉得需要忍耐,相反,他感觉很奇怪,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钻、向外爬。这和之前在深夜花园里的拥抱完全不同

奏一隅的双臂扣得很紧,紧到骨头和骨头挤在一处,两颗心也快撞到一起。那只受过伤的左手绕过他的后背,手掌按在他微突的颈骨,迫使南乙低下了头,鼻尖抵住他的颈窝他离那行属于他的标记那么近,只需要稍稍侧头,鼻梁就会碰到。想到这,南乙浑身都开始发烫,心砰砰直跳,皮肤之下有火焰在烧,南乙快要喘不过气了。一个快要窒息的人是无法思考的,没有多余的氧气供给给大脑。理智被蒙蔽,他被从胸口爬出来的那个无形的东西操控,于是侧了侧头,鼻尖抵住了新一小块皮肤,混乱地蹭了蹭。从字母E,到字母D

对他而言是极大的逾矩,对奏一隅呢

南乙不知道,或许他发现不了吧。他带着侥幸心理、自暴自弃地想

可事实并非如此,主动献出怀抱的人只会比他更混乱,更心悸

奏一隅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是很想这样做。

但真的抱住,真的将这副躯体紧紧地搂在怀里,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香气,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萦绕着皮肤,他才恍然发现,原来那个冲动不止是想拥抱。他竟然......很想亲吻这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奏一隅,心猛地撞在胸口。他自己都吓到了。

他好像如梦初醒,发现自己做了非常荒唐的举动,无论是这些脱口而出的话,还是他的行为,都像是另一个人做的,他的身体被操控了,可那个人是谁?还能是谁?

不就是藏得更深的他自己吗?

狂悖的、乱序的、游戏人间、对万物充满好奇的。稳定的、偏执的、轻易洞察一切的。两片聪明的灵魂。叠在一处,生出欲望的火苗,都为此深深着迷,却都看不透这是什么。南乙的鼻尖蹭过他颈间的纹身,奏一隅的嘴唇擦过他柔软的发顶,在火烧得更盛之前,止住了

”谢谢你。

一向爱喊停的南乙喘息着,挣开了这个拥抱。他试图平息自己躁动的心,抬头,在一片空白的脑中搜寻出得体的话语。"我.....

我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相信这是你为我纹下的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有点意外。

他说了谎,并第一次为自己的谎而心虚

南乙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连手往哪里摆都不知道。他看上去像个很不智能的机器人,身子偎硬地转了小半圈,又侧过来一些,没看奏一隅的脸,低声解释说:“太晚了,我先去洗澡。而当他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愣在原地的奏一隅忽地蹲下来,埋头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老天,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第一次感觉到慌乱和无力,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知识,理论和经验都派不上任何用场,脑海里搜寻不到任何一条逻辑可以去分析刚刚怪异的行为。严重滞后的情感令他此刻乱得像一颗手线团,越址越找不到头,里面还裹着一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救命,

秦一隅脑子飞快地转了一整晚,从蹲在地上到起身,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一整晚,没有一刻停止,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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