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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之门外(2 / 4)

“来个屁!”胖子一扯衣领,张嘴直接问候了一串祖宗,说来说去,还是那老三样——纹坏了,得赔钱,不赔没完!

这是这个月第几回了?

本来这破店就没生意,现在一看,赚的都不够敲诈的。

秦一隅咧出一个笑:“哪儿坏了?我看看?”

“这儿呢,你自个儿看看!”

还真扒开衣服啊。

眼睛好像会受伤,他干脆眯起来。

“怎么说呢……”

秦一隅倚在柜台,笑眯眯道:“那画儿画在纸上跟画在一摊猪肉上也不能一模一样啊,差不多得了,您体谅体谅呗。”

胖子破口大骂:“你丫有病吧!”

谁知秦一隅直接顺坡下驴:“可不是吗,太懂我了!这你都能看出来,知音啊!”

他握住胖子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胖子气得手一甩,抄起柜台边的颜料瓶直奔秦一隅脑门,“我操.你大爷!”

这狗脾气。

他懒得躲,眼皮都没抬一下,早做好了挨第一下就倒在地上装死碰瓷的准备。

会打架的人比谁都清楚砸哪儿死不了人。

但玻璃瓶并没有照预计那样砸下来。

该不会是因为宿醉,连痛觉都出问题了吧?

“你他妈谁啊——”

嗯?

秦一隅抬了眼皮,只见那肥腻的手顿在半空,被一只白皙又筋骨分明的手牢牢攥住。

胖子刚开口,整个人就被猛地掀开,踉跄着,退了几步,跟堵快塌了的墙似的,直愣愣往后倒,没等稳住,新的一脚又直踹上来。

“操!”

这一脚乍一看也没使多大劲,可胖子竟直接倒地,后背撞出乓的一声响,脸上横肉皱作一团。

他肚子生疼,脑仁嗡嗡,没来得及爬起,对方又几步上前,弯腰,扽住衣领,硬生生单手将他拖出店外。

看上去比拖一条狗还轻松。

秦一隅不由得挑眉。

这利落劲儿,跟电影里的变态杀手似的。

要不是第一眼就认出来者是谁,他都得吓一跳。

胖子瘫坐在地,眼冒金星,脖子卡得通红,几秒后才回了些神,一回神就开骂,“你他妈什么玩意儿!操·你——”

狠话还没放完,见对方再次抬起的脚,胖子立马怂了,本能地抬手想挡,也终于不嚷嚷了。

那一脚终归没踹下来,落回地面。

勒索未果的地头蛇扶着门框爬起来,眼睛往后瞟,还想越过这个狠角色的脸冲秦一隅骂几句,毕竟这丫正贱嗖嗖地对他微笑招手。

可下一秒,眼前的人歪了下头,挡住他的视线。

很近,他第一次抬头与这人直视。

帽檐下,左边眉骨上钉着银色圆珠,一上一下,泛着锐利的金属光。

这双眼看得胖子直打寒战。

那是一双浅褐色的、狭长的眼,虹膜的中心还透着点灰,很像某种野生动物的眼睛。

“我每天都会来。”他面无表情,声音很轻,“明天见?”

忽略情境,这话听上去简直像一种近乎温柔的邀请。

周淮呼哧呼哧跑回来,正撞见胖子一瘸一拐往胡同外走,边走边回头,哆哆嗦嗦,都没顾上看他。

本来他还觉得稀奇,再一进店里,更稀奇了。

“诶?这不是刚刚那个帮忙卖烤白薯的哑巴帅哥吗?”

秦一隅正竖着大拇指,一听,又乐了:“弄半天是你啊。不是,怎么老是你啊?”

“诶?”这话说得,周淮咂摸出几分不对劲,“你俩……认识?”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直接跑我家逮我那位。”

当事人现在就杵门口,秦一隅嘴角勾着笑,看向他:“南乙,没错吧。”

这名字实在好记。

周淮听了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冲他做出“那个果儿?”的口型。

“果你大爷。”秦一隅抄起手边一纸巾盒就砸过去。

南乙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回着他对自己说的上一句话,语气平淡,仿佛刚刚大打出手的另有其人。

“我来找你,顺道帮忙。”

秦一隅并不想因为一次见义勇为就感动到以身相许。

他伸了个懒腰:“感谢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过您的需求我干不了,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说起上次,他还是觉得头疼。

好像很久没遇到这么棘手的家伙了。

每次出现都出其不意,上周更是吓他一跳。

那天他还没睡醒,强打着精神开了门,见这人一身黑杵家门口,也和今天一样戴着帽子。

楼道里黑咕隆咚,看不清眉眼,也就他手里拎着的酒瓶还透点儿光。

秦一隅当时第一反应:“来要债的?”

“不是。”对方把酒瓶扔回原处——门外装垃圾的纸箱,拍了拍手。

秦一隅松了口气,摸了摸胸口。

“那干嘛这副表情啊,怪吓人的。”

虽然没看清上半张脸,但他对南乙的回答印象深刻。

“天生的。”

他不直视秦一隅,而是盯着他喉结处的纹身,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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